如何定位并修复 HttpCore5 中的 HTTP2 流量控制问题

开篇吹一波阿里云性能测试服务 PTS^[^1]，PTS 在 2021 年 5 月份已经上线了对 HTTP2 协议的支持（底层依赖 httpclient5），在压测时会通过与服务端协商的结果来决定使用 HTTP1.1 或者 HTTP2 协议。

背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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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某天某个客户找过来，问我们是不是不支持 HTTP2，因为他在 XX 云上购买了 2 个域名，其中一个开启了 HTTP2，而在 PTS 压测过程中，支持 HTTP2 的接口总是报错：

HTTP2错误码

起初怀疑是 HTTP2 支持的问题，通过在本地强制使用 HTTP2 协议，访问淘宝主页，发现是没问题的，怀疑是用户在 XX 云上的配置问题，但紧接着通过在本地 Postman、curl 以及压测引擎强制使用 HTTP1.1 协议时都能够正常访问该网页，意识到大概率是 PTS 引擎侧的问题。

通过本地 debug，看到是因为请求 URL 时，客户端窗口大小被调整为大于 2^32 -1 导致的异常。

客户端窗口大于2^32 -1导致的异常

那正好借这个机会看下这里的窗口大小指的是什么。

HTTP2 流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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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窗口，就要提到 HTTP2 相比于 HTTP1.1 支持的新特性：流控（Flow Control），其实 HTTP1.1 依赖于传输层 TCP 的滑动窗口一样可以实现流控，那么为什么 HTTP2 要在应用层再实现一个流控呢？原因在于 HTTP2 引入了流和多路复用，通过流控可以达到使多个流协同的效果。

一些流控的基本概念：

流控是针对连接而言的，不是针对端到端的，而是在两端中的每一跳；主要指有代理的情况下，代理与两端都存在流控
流控是基于WINDOW_UPDATE 帧的，接收者可以通过流控控制发送者的速度
流控既可以作用于 stream 也可以作用于 connection
对于连接与所有新开启的流而言，流控窗口大小默认都是 65535，且最大值为 2^32 - 1
流控无法禁用

为了便于理解，先简单列一下 HTTP2 帧的类型：

DATA：携带请求或响应中的数据
HEADERS：用于新建一个流（请求或响应），包含对应的 Headers
PRIORITY：用于配置流的优先级
RST_STREAM：强制结束某个流，仅用于某一端取消流，并不适用于正常流的结束
SETTINGS：H2 建联的一些配置
PUSH_PROMISE：服务端推送响应到客户端
PING：向远端发送一条 PING，远端必须返回该 PING
GOAWAY：用于某一端将要结束连接
WINDOW_UPDATE：更新流控窗口大小

CONTINUATION：如果 headers 过大，单个 HEADERS 帧难以携带，通过该帧发送额外的 headers

接下来，我们重点看下流控相关的帧，主要是 SETTING 与 WINDOW_UPDATE，在连接建立时会通过 SETTINGS 帧来调整对方的窗口大小，之后在传输过程中，窗口大小会随着数据的发送逐渐减小，直到收到对方发送的 WINDOW_UPDATE 帧，从而更新窗口大小。SETTINGS 帧主要包含以下内容：

SETTINGS_HEADER_TABLE_SIZE：HPACK（一种header压缩算法） header 表的最大长度，默认值 4096
SETTINGS_ENABLE_PUSH：客户端发向服务端的配置，若设置为 true，客户端将允许服务端推送响应，默认值 true

SETTINGS_MAX_CONCURRENT_STREAMS：同时打开的 stream 最大数量，通常意味着同一时刻能够同时响应的请求数量，默认无限
SETTINGS_INITIAL_WINDOW_SIZE：流控的初始窗口大小，默认值 65535

SETTINGS_MAX_FRAME_SIZE：对端能够接受帧的最大长度，默认值16384
SETTINGS_MAX_HEADER_LIST_SIZE：对端能够接受的 header 列表最大长度，默认不限制

流控的实现如上所述，每发送一批 DATA 帧，即将窗口大小减小。需要注意的是流控仅针对 DATA 帧。

connection 与 stream

前面提到流控既可以作用于 stream 又可以作用于 connection，那具体是怎么执行的呢？connection 的流控与上述 stream 流控逻辑类似，每次发送 DATA 帧，connection 与 stream 窗口都会减小，但不同的是，WINDOW_UPDATE 要么单独作用于 stream，要么单独作用于 connection（streamid 为 0 时，表示作用于 connection）。

问题定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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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回到开篇的问题，我们以 URL https://www.sysgeek.cn/ 为例，通过在本地做代码 debug 发现，最终抛异常的原因在于接收到 WINDOW_UPDATE 帧后，更新后窗口大小值大于 2^32 - 1 导致抛异常：

WINDOW_UPDATE

而从这里的代码可以看出，524288 是当前窗口大小，而delta是对方告知的 WINDOW_UPDATE 大小，通过分析，发现 524288 这个值不同于默认值 65535，那继续看这个值是什么时间改动的：

SETTINGS 指令

发现是接收 SETTINGS 指令后，初始化窗口大小时修改的，但这里与 RFC 7540 ^[2^]的描述（connection 窗口大小仅在接收到 WINDOW_UPDATE 后才可能修改）是冲突的：

因此我们断定是 httpcore5 的源代码有 bug，在删除标记的这行代码后，请求可以正常执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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